哟西

衷于微草,忠于微草,终于微草
两个魔道倍儿牛逼,微草永远争第一!
深蹲微草坑,高王不拆;漫威贾尼盾冬,AC杂食,R6杂食(盾狮不拆,其他随意,主推盾狮奶饭闪饭德搞 ),ss杂食(主冰原师徒组)

【Lion/Doc】Awkward

*友情向。

*在西非的一个小插曲,想写写产生矛盾前的这两个人。

医疗点的澡堂很简陋。

在这个水资源匮乏的地方,能洗上一次澡是件奢侈的事。原住民无论是否患病,都没有资格进入医疗点里其他设施,包括这里,这个为本国或他国前来救援的人员搭建起来的简板房,里面提供温暖的热水和半独立的隔间,还有简单的淋浴设施。

隔间没有门或者浴帘遮掩,只在两侧安装了隔板,这个设计一直被驻扎在这里的所有人诟病。两排隔间两两相对,每次去洗澡,都能和对面那排的人光着屁股大眼瞪小眼——没有人会愿意背过身,把屁股冲着过道,这样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危险气息。

可这还不是最尴尬的。

Olivier踏进澡堂的一瞬间,便后悔自己选错了时间。为了不和那帮天天忙个不停的医护人员挤在一起,Olivier特意安排自己手下的人和他们错开作息,合理利用这里位置永远不够的生活设施,他们这些在战场上脏惯了累惯了的人不讲究什么,倒是那些大发慈悲心甘情愿跑到这鬼地方来的医生们,未必都有过在这种地方生存的经验,甚至难免有那么一两个过不惯的,这也情有可原。

Olivier他们是被派来支援这里,他不得不考虑这些要被自己保护的人如何才能信任和听从自己,如何才能和他的部队建立友好关系,这些医生可不是他的手下,没有服从他命令的必要,这是Olivier最为头疼的一点。他只好先从日常生活中下手,处处让着点儿对方,比如在轮班休息的夜晚优先把餐厅和浴室让给这些人,这导致他们很少在这些地方碰面。

很少,并不等于没有,Olivier尴尬地站在澡堂门口,哪怕他后面的部下推了他一把也没动窝。部下看了看反应异常的长官,耸耸肩,绕开Olivier径直走到澡堂里,占据了一个Olivier心中理想的位置。

Gustave旁边。

Olivier深吸一口气,不,站在Gustave身边不是最理想的,不和他在同一时间洗澡才是最理想的。但是眼下,澡堂已经被他的部下占满,好不容易轮到第二龙骑连的洗澡时间,早就忍不了身上脏臭味的士兵们窜的比谁都快,很快,澡堂里就只剩下了两个位置,一个是Gustave旁边,一个是Gustave对面。

然而现在,只剩下对面了。

这家伙为什么现在来这里洗澡!Olivier在内心绝望地哀嚎着,两边好歹还有隔板可以遮挡,然而对面——他可不想盯着Gustave的屌,然后再低头看一眼自己的,比一比谁更大。虽然Olivier确定自己肯定比较大,但是面对面洗澡还是十分尴尬。

Gustave没看见他,Olivier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迈步走过去。他看见他在GIGN认识的朋友正闭着眼睛搓洗头发,脸微微向上昂起,表情舒缓,似乎在享受热水的冲刷。再往下,尽管在这里的身份是前来支援的医护人员,但实际作为GIGN的一员,Gustave的身体肌肉紧凑,顺着腹肌一路向下,趁着Gustave还没睁开眼,Olivier透过澡堂的蒸汽仔细瞧了一眼,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的确没有他的大。

 

Gustave刚睁开眼睛,就看见Olivier正盯着他,目光似乎还落在他的下体上,带着一脸犹如变态般的微笑。

他放下洗好头发的手,冲干净手上的泡沫,用手掌抹了把脸,来确认自己没有出现幻觉。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Olivier的目光已经转向别处,率领第二龙骑连其中一支分队的救援兵拿起肥皂,认真地搓洗身上的污垢,对他的存在装作视而不见。

分配给士兵们的生活用品里没有沐浴乳,他们只好拿肥皂搓出的泡沫来清洗身上肮脏的地方,Olivier全身上下都脏透了,活像一只刚从下水道里爬出来的野猫。Gustave看着他用力搓洗手腕和脖颈,似乎已经放弃了对付脸颊,那上面覆盖着一层浅浅的胡茬,想清洗起来也着实不太容易。

脏水顺着年轻人的身体一路往下流,一部分钻进排水孔消失不见,更多的则汇聚在Olivier脚下。澡堂的排水系统也十分简陋,堵水是经常的事,但没有人愿意洗澡洗到一半光着屁股趴下来清理排水孔,Olivier也不例外,他用脚趾踢开排水孔上覆盖的地漏,水流下去的速度加快了许多,同时跟着下去的还有头发茬,和夹杂在他那卷曲头发里的细小泥粒儿。

Olivier费了好大劲儿去清理它们,他的短发杂乱地纠缠在一起,有的地方还打了缕,他不得不蜷起手指,用力梳理不肯分开的头发。发丝顺着他的手掌零零散散地往下掉,Gustave怀疑他再这么暴力地扯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扯成秃头。

也迟早有一天,排水孔会被彻底堵死。

 

Gustave承认,这次他们的见面比以往任何一次的时间都要长。以前的几次见面都是Olivier受到GIGN的邀请来帮忙支援,或者就一些生化问题提出理论,那时候他要么穿着配发给他的制服,要么穿着普通的休闲装,仪容打理的一丝不苟,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生化专家的Olivier受到几乎所有人的看好,只有Gustave是个例外。

他不会是个合格的救援兵。Gustave对Gilles评价道,那时候他们正倚在车门上,Gilles端着一杯咖啡,等待Olivier从会议室出来——谁也不知道年龄大又德高望重的Gilles怎么会跑来给这小子当临时司机,还当的挺乐呵。

你怎么断定的?Gilles反问道,优哉游哉地抿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我倒是很看好他,说实话,我甚至想把他挖过来,待在军队有什么意思。

我也在军队待过。Gustave一时无语。没记错的话,你父亲不也是军官?

是啊,所以我才跑来宪兵。Gilles笑了笑,随着年龄的增长,除去稳重之外,他的脾气比以前也温和了许多。那时候我父亲同样不看好我。

这是两码事。Gustave摇摇头。能力可以提升,但一个人的性格很难改变。

你的意思是Olivier的性格不适合干这行?

他完全没有救援人员该有的同理心,Gilles,成为一位士兵很简单,夺取敌人的性命更简单,难的是他必须去权衡什么是该救的。

Gilles阖起眼睛沉默了半晌:我不懂你们那一套,Gustave。

会议室的门开了,隔着老远就能看到Olivier从会议室里出来,腋下夹着一个文件夹,站在涌出的人群中四处张望。在看到Gilles后,他冲Gilles挥了挥手,加快脚步走下楼梯。

但是我了解公平看待每个人的前提。Gilles继续说道。那就是你必须努力去发现那个人身上任何一个细小的优越之处。

Gustave至今也没看明白Gilles看好这家伙的地方究竟在哪儿。

然而现在,分派到一起纯粹是个意外,作为医生,他理所当然前往西非来协助解决埃博拉病毒。谁也没想到就这么巧,第二龙骑连被派来支援和保护他们的工作,率领这一支小分队的,恰好就是Olivier。

眼下的Olivier和前几次见面都没法比,作为领导者,这个年轻人比任何时候都要显得稳重和机警,甚至有些格外地护犊子。除了认真地对待并完成工作之外,Olivier还努力和他负责保护的医护人员们的搭建友好关系,尽力照顾到他们生活上的方方面面,有第二龙骑连在,他们没必要担心半夜呼啸而过的枪炮声,也没必要在工作时恐惧临时的医疗点会不会遭到突袭。

他们比任何时候都要安全得多,Gustave和Olivier是第二龙骑连和这些医护人员中间联系的纽带,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认识。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发生过一两次口角,其中一次是因为医疗点人满为患,有焦急难耐的患者家属因为医疗人员没能及时顾及到他而愤怒,试图对疲惫的医生动粗,被及时发现的龙骑连士兵制止,Olivier当场决定把这家伙连同病人一起踹出去,杀鸡儆猴;Gustave却坚持阻止,放弃了休息时间为这位病人安排了治疗。

当他送走病人,疲倦地靠在诊室里打盹时,Olivier出现在门口,冷冷地甩下一句:你这人就是喜欢多管闲事。

总比不懂得换位思考强。Gustave打起精神怼了回去。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着急,他快病死了,他可怜?Olivier反问道。我当然知道,但是又不是我们故意不管他的,今天他动手你们允许他加塞,等于告诉这里的其他人,只要对你们粗鲁点儿,就能得到及时的治疗——他们才不管你们休不休息。

在别人休息的时候吵吵个没完,我看你也和他们也没什么两样。

Olivier被噎了一下,他咬了咬下嘴唇,Gustave重新闭上眼睛不再出声,没过一会儿,他便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Olivier离开了诊室。

 

哗啦啦的水声回荡在简陋的澡堂里,Olivier还在费力地对付腿上的污垢,年轻人弯着腰,一边用力搓洗,一边又小心翼翼的,似乎像是怕碰到什么。

早在那天他们在诊室吵架的时候,Gustave就发现Olivier的腿不对劲儿,脚步声听上去一轻一重的。他眯起眼睛仔细看去,这才在Olivier的膝盖下方发现一大片挫伤,伤口不深,但位置刚好卡在护膝的边缘,膝盖弯曲的时候总是会扯到,或许这才导致伤口不好愈合。只不过这点小伤算不上什么困扰,因此Olivier大概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

仿佛注意到Gustave的注视,一直装作看不见的Olivier抬起头来,刚好撞上Gustave往过来的目光。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直起腰打了个招呼:“嘿。”

Gustave点点头作为回应,进行最后的身体擦洗,他一边手臂上涂抹沐浴乳,一边看着可怜巴巴地拿着香皂的Olivier,开口询问道:“你的腿怎么回事?”

Olivier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耸耸肩:“只能说这儿的居民真够暴力。”

Gustave还没开口,一旁Olivier的部下插话了:“哎你这话说的,怎么搞得像有人侮辱你了似的。”

“滚一边儿去。”Olivier毫不迟疑地开口骂道,“有你什么事儿。”

“想去诊室就说嘛!我知道你早就看上那边儿的床了,有又垫子又有被子,就特别像我给我家猫买的那种猫窝。”

澡堂里发出一阵阵友善的笑声,Olivier瞪了自己的部下一眼,只可惜光着身子,这一眼瞪过去威力打了九成折扣:“什么猫窝,你们家猫怎么不半夜把你给咬死。”

“报告长官,猫咬不死人,但是狮子能咬死人。”

“闭嘴。”Olivier颠了颠手里的香皂,琢磨着用多大力气能把这个倒霉玩意儿给砸晕在澡堂。

这位年龄不大的“长官”一点儿领导人的样子和威严也没有,Gustave皱了皱眉,并不觉得把肥皂放在手里把玩是什么成熟的表现。

下一秒,Olivier一个手滑,肥皂脱手而出,掉落在地板上顺着水流滑出去老远。

“……”

雄狮用威严的目光扫视四周:“谁帮我捡一下?”

澡堂瞬间变得一片寂静,每个人都吹着口哨继续洗澡,假装没听见。就在Olivier准备开口问第二遍时,Gustave拧上水龙头的开关,在腰间围上挂在一旁的浴巾,随后,在离开澡堂之前,他顺手把自己的小瓶沐浴乳塞到Olivier手里。

 

Olivier洗的很快,没过两分钟,就在Gustave还在用干毛巾擦拭短发时,第二龙骑连的领队便已经大大方方地甩着屌来到更衣室,打开公用的柜子翻找干净的衣物。

只有在这时,他才能表现出大多三十岁的青年都会有的邋遢和凌乱。Gustave看着Olivier从团在一起的一团衣服中抽出一件皱皱巴巴的衬衣;内裤草草地被裹在这件衣服里,险些在被抽出来时掉在地上;一同滚出来的还有卷成一个球的袜子,Olivier眼疾手快地捞住了它。更衣室的地板湿漉漉的,如果真的掉在上面,恐怕就要和脏衣服一起被塞进背包里了。

Olivier套上皱皱巴巴的衬衣,抬起腿穿好内裤,把手伸进柜子里翻了翻,又换了个角度继续翻了翻,紧接着露出为难的表情。他最终拿出一条脏兮兮的裤子,抖搂抖搂上面的泥土,翻开来看了看里面,似乎在犹豫是否再多穿几天。

“没拿裤子?”

Gustave直白地指出道,Olivier被吓了一跳,他迅速利索地套上原本打算塞进脏衣服堆里的长裤:“我只是忙到忘记了,好吗,你总不能不允许我在自己身上出点儿小差错。”

在裤腰触碰到弯曲起来的膝盖时,Olivier抿起嘴唇,小心地放慢了动作:“真该死……”

“这个据点同样对龙骑连开放。”Gustave放下毛巾,把它放到自己那摞叠的整整齐齐的脏衣服上,“有需要,随时可以进来。”

“还是抱着枪站在门口更适合我们,免得被你们说我们和普通人抢医疗资源。”Olivier针锋相对地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他穿好裤子,拍了拍自己的腿,“再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看来你对‘医疗资源’这个词的概念有误解。”

“也许,毕竟我又没拿到过行医执照,上次帮你忙你可别给我记无证上岗。”

“我以为你是救援兵。”

“我是,没错,但我只负责救出来,能不能活就不关我的事了。”

“看来我对Gilles说的没错,你连一点儿同情心也没有。”

“什么?你在背后对Gilles说我坏话?”Olivier露出惊讶的表情,“Kateb,你几岁?”

Gustave张了张嘴,还没等他回答,Olivier又抢先开口道:“等这次回去我也要说,Gilles跟我说你很好相处,可我看你一点儿也不好相处,而且还很不讲理,很暴躁,心理年龄和某些地方都不怎么大。”

“……什么地方。”

“心胸,当然是心胸,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到底是谁更幼稚?Gustave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如果你想和一个人友好相处,我建议你先从更改称呼的方式做起。”他诚恳地说道,抱起衣柜里的衣物,率先伸出了橄榄枝,“晚上十点之后来找我,你的腿看上去不太好,Olivier。”

“十点,为什么是十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Olivier嘀嘀咕咕地抱怨着,在对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显得格外诡异,他抬起手胡噜一把湿漉漉的头发,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反往常地用极其微小的声音回应:“好吧,Gustave,我知道了,如果我一点的时候去……”

“我就把你踢出去。”

Gustave向更衣室的门口走去,Olivier站在原地,任凭头发上的水滴留下来钻进衣服里。

“那就晚上一点见。”他痛快地大声说道,正准备弯下腰去拿靴子,刚洗完澡出来的其他士兵便听到了这个爆炸性新闻。

“什么一点见?Olivier?你打算去找那个医生约炮吗?”

“滚,你怎么不去找颗树约炮。”

“嘿!医生!他刚说你像颗树!”

“谁这么说了!!!”

Gustave没理会身后的玩笑声和Olivier的抗议声,他抱着衣服离开更衣室,把空间留给第二龙骑连的士兵们,他确信Olivier一定会因为这件事被涮很久,而对此他一点儿同情也没有——谁让这家伙一如既往的说话欠揍。

也许他们会成为朋友。

他想,到时候他会揪着Olivier改掉这个毛病的。

 

 

 

Gustave踏进浴室的时候,只有一个喷头哗啦啦地往下滋着水。

他走进去,看见Olivier独自坐在隔间,年轻人连衣服也没有脱,任凭水流从他头顶浇下,顺着衣领把他淋透。泥水混杂着血水汇聚进嵌在地板上小池子里,统一配发的靴子虽然防水,也禁不住这么折腾,Gustave打赌他从头到脚都湿透了。

雄狮瑟缩地蜷在浴室,借着水声的掩盖发出悲鸣。

年轻人一动不动地蜷缩在花洒底下,对Gustave的到来似乎毫无察觉,他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和几个小时前还站在废墟上与他争辩的那名士兵判若两人。Gustave不确定这家伙是否在哭泣,他没什么好哭的,牺牲一部分人的决定由Olivier亲自做出,这些牺牲也该由他亲自承担。

Gustave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会儿,他无法判断Olivier是真的沉浸在悲伤中,还是因为行动失误影响自身形象而懊悔,虽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这个没有同情心的救援兵不会对死人内疚,更不会为其他人的同事的逝去而恸哭,在这场支援行动中,Olivier彻底侮辱了救援兵的职位,也摧毁了Gustave对他的看法。

他们永远也不会再成为朋友。

一辈子也不会。

 

 

END

 

 

最后这几段有借鉴《拆弹部队》

在澡堂遇到这个梗是莫名想到的,然后在想澡堂布局的时候,就想到了拆弹部队,顺手复习了一下(N刷!这电影强推!鹰眼和战争机器让人十分出戏hhhh)结尾就用了里面的梗。

前半部分是我脑补了很久的、在矛盾发生之前的狮子和医生的相处模式,一个医生一个救援兵,工作上应该会有些交集,就算Doc看不惯狮子的作风,但也不至于表现出来,而且职位差不多,没准儿也有过做朋友的可能性。

然后在西非一切友好的可能性就结束了(x)

个人觉得矛盾点爆发应该是在西非,也许之前他们关系还是挺不错的,未必从见面第一面起就相互看不惯什么的XDD

 

关于西非矛盾的具体私设请走这篇:【GIGN中心】坚不可摧

(我坚持认为狮子作为救援兵,不会是随随便便牺牲别人的人,而医生同样也是拿得起手术刀端得起MP5,不会理想主义到看啥都想救。所以他们的矛盾也绝不是官设里一句“导致同事死亡”这么简单的设定,导致Doc同事死亡的原因也绝对不是某一方的错而是处于当时矛盾的情况下狮子不得已作出的选择,这个选择在之后看来不那么完美,但是在狮子作出选择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后果,这才是他们初始的的矛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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