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西

【Kapkan/Finka】Давай, мой друг | 来吧，朋友

概要：在那次糟糕的CQB训练后，Maxim邀请Lera去家里做客，并成为了她无话不谈的导师。

“我以为你会住在木头房子里。”

Maxim刚打开公寓的灯，就听见身后传来这样一句评价。

“这是在莫斯科州*，又不是北极。”他平淡地说道，随后让出门口的位置，示意他手下为数不多的女同事之一进门，“进来，不用紧张。”

Lera挑挑眉，现在看来，她的导师才是更紧张的那个，略微年长的男人似乎并没有什么邀请女性来家里做客的经验，Lera打赌他更擅长拉着其他战友来家里痛饮伏特加，而不是领着把他揍到骨折的异性下属来家里谈话。

她踏入猎人的地盘，Maxim的公寓算不上杂乱，四处都整整齐齐。Lera很快就发现这是因为他家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只摆着最简单的家具，以至于不像是一个家，更像是一间暂住的旅馆。

毕竟她不能指望独居的男人能把家里布置出什么名堂来，Lera规规矩矩地径直走到沙发旁坐下。Maxim拉开冰箱的门，检查里面还有没有什么可以拿来招待客人的：“喝什么？”

“饮料就好。”lera5的目光四下张望着，“你刚刚说北极——你在那边的木头房子也这么单调吗？”

Maxim停下手里的动作，皱起眉露出略微困惑的表情。

“为什么我就非得住在木头房子里？”

“那里的猎人不是都住在木头房子里，而且这还是你自己说的。”Lera耸耸肩，她可记得清清楚楚，在休息期间Maxim如何用阴冷的语调讲述北极圈的寒夜、冰原和熊，虽然Maxim只在心情好又无所事事的时候讲过一两次，也足够引起年轻女孩的好奇了。

Maxim被噎了一下，他哪想到Lera的记忆力这么好，更没想到面前的姑娘对那些随口一提的故事如此好奇，他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可乐丢过去，自己则拎了把椅子，反跨在上面坐到离Lera不远的地方：“那里的人会用猎物的皮毛来装饰自己的房子。”

“你为什么不把那些皮毛带回来？”

“麻烦，卖了。”

“卖了？”

“卖了，砸在手里还不如换点儿钱。”

作为家里三个孩子中的兄长，Maxim总要考虑到家里的财务情况，那些皮毛在卖掉后成为了当时给弟弟妹妹的学费或者生活费，Maxim希望他们能过得更舒服些，至少学点儿别的知识，而不是像他们的父母那样在工厂里机械地工作一辈子。

Lera当然不了解他的家庭，她友善地笑了笑，牵动那道横跨脸颊的疤痕：“也是，这里的房东可不会乐意你挂一只熊头在墙上。”

Maxim不可置否地耸耸肩，他打量着女孩脸上的伤疤，用手在自己脸上相同的位置比划了一下：“去不掉了？”

Lera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对一般的女孩子来说，在脸上留下这么一长道疤痕是件很糟糕的事，更何况她才二十出头。但Lera本人并不是很在意这道伤疤的存在，这更像对她能力的认可和证明，毕竟她让Maxim付出了更加痛苦的代价。

“去不掉了。”她回答，抬起手摸了摸脸上还没有完全脱落的血痂，随后，她又指了指Maxim的胸口下方，“不过我一点儿也不亏，至少我没有骨折或者歪掉鼻子。”

“……”

Maxim沉默了一会儿，他承认前几天他歪着鼻子的样子确实不怎么好看，甚至成为了那些和他关系不错的同事的“笑柄”。而针对他那可怜的肋骨，队医甚至为他拿来了胸部固定带，被他毫不迟疑地拒绝了——开玩笑！只有娘炮才会因为小伤小痛就需要那种类似胸罩一样的东西，他要是真的穿上那玩意儿出门，才会真正叫人笑掉大牙。

眼看Maxim的脸色逐渐阴沉，Lera决定稍微仁慈一些，给她名义上的导师留点儿面子。于是她收起笑容，换上一副关心的表情：“所以你康复了吗？”

“明知故问。”Maxim不屑地发出一声轻哼，尽管他的医生一再建议他再静养一阵，而不是躺了没几天就跑回去在训练场上继续指导新人。

骨折不可能这么快就痊愈，Lera当然清楚这一点，但Maxim不说，她也就识趣地没有点破，只是举起易拉罐猛地往嘴里灌下一口冰凉的饮料：“你知道，我算半个医生。”

Maxim没搭理对方话里的暗示，他看过手下每一个人的档案，也知道Lera在学术界的声望：“那你怎么不好好在实验室呆着，跑到这儿来卖命。”

“是你们邀请我的。”暗示失败，Lera只好顺着话题说了下去，“而且这地方更有挑战。”

“你喜欢挑战？”

“不，只是挑战意味着需要，我只是想去有人需要我的岗位工作。”

Maxim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起椅背，Lera很早就注意到Maxim在思考时手上总喜欢做一些有的没的小动作，男人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审视着沙发上的女孩，那目光活像Lera是他盯上并准备捕获的猎物。

Lera并不觉得她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妥，她挺直脊背，坦然地接受Maxim 的审视。老猎人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几个来回，停止了敲击椅背的坏毛病。

“我不针对你的性别。”他开口道，率先表明自己的立场，“但你要知道，有些人生来就不适合做这种工作，好比鹿永远也不可能吃掉熊，考核仅仅是承认你通过了标准，不代表这支队伍也会承认你。”

Lera眨了眨眼睛，Maxim的语气很严肃，她知道这不是Maxim针对她的意见，而是其他不少人都对她的加入颇有微词，她的性别，她的疾病，这两样东西加起来便会扼杀她的努力和成就。在学术界，她可以是年轻却富有才华的Melnikova博士，为了解决和自己患有相同疾病的千万名患者而奋斗；但现在，在巴哈西拉特战中心，同样的技能却甚至不能为她带来同事的信任。

Lera清楚如果自己只是安心地呆在后面、呆在实验室里当她的专家，没人会对她有意见，是她自己主动提出希望调到一线并通过了选拔考核后，议论的声音才大了起来。只不过，毕竟是阿尔法主动邀请的她，也没人愿意当着她的面儿说什么。眼下Maxim确实没有针对她的意思，他只是提出了一个没人肯真正提出的事实，摆在Lera面前要求她自己解决。

如果她的解决方案不能让Maxim满意，Lera抿了抿嘴唇，那么曾经一度给予她指导和关怀的导师有很大几率会不那么高兴。

年轻的女孩儿沉默地思索半晌，组织着措辞，她的导师“耐心”地等待着，直到她开口，Maxim才把咄咄逼人的目光收回去。

“我知道很多人都这么想，Maxim。”她不卑不亢地说，言语之间带着惯有的倔强，“但是你也说过，一支队伍里每个人都会有缺点，如果不能包容其他人的缺点，那么也同样没人会愿意包容你。”

Maxim点点头：“看来你有好好听课。”

“可性别是我的缺点吗？”Lera反问道，“我通过了和你们一样的训练。当然，也许会有人说我有疾病，事实上，早在我小的时候，医生就认定我活不了几年，即使或者也无法成为一个正常人。”

“那么你更适合在学术界当你的‘正常人’。”

“是你们对我发出的邀请，Maxim，更何况这世界上还有许多和我一样饱受疾病困扰的‘不正常’人，他们甚至可能连存活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后续治疗。我并不是热爱挑战，而是如果这些挑战能够给我机会，通过我的能力去影响和帮助更多人的话，我很乐意接受。”

她停顿了一会儿，垂下眼眸避开Maxim注视着她的目光：

“——或者从根源上解决，有些疾病根本就不应该因为战争而诞生。”

是的，这才是她积极投身军队的原因，Lera一生都疲于在疾病产生后再去解决它所带来的麻烦，她从很小就明白，在真正强大的疾病面前，现代的医疗手段和人类本身都难以对抗，即使得以治疗，病患承受的痛苦也是不可避免的。如果能从根源上入手，一开始就抹杀人为原因造成疾病的可能，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无辜的病患来承受这份痛苦。

想说的话都说完了，Lera长长地舒了口气，等待着她的导师做出评价。她知道Maxim是不会理解这个纠缠她一生的苦恼的，她也不指望这个男人能理解她，眼下她的解释只是为了获取Maxim日后对她的信任，而不是为了博得任何同情。

Maxim没有立刻回应Lera的陈述，他的目光上下扫视着Lera，尽管这种做法对一位女性来说显得不够礼貌。最终，他的目光落在Lera脸上，紧盯着那双带着坚定的眼睛，似乎想要从里面看出点儿别的什么东西来。

“我和其他人讨论过你。”最终，Maxim开口道。他没有用聊天或者评价来形容，而是谨慎地选择了一个中和的词汇，“就像我说的，他们认可你的能力，但不确定你是否适合待在这里。”

Lera皱起眉：“如果你们不给我机会，我拿什么证明是否合适。”

“离你能出任务的机会还早着呢，小姑娘，别以为通过选拔就什么都完事儿了。”Maxim发出一声轻笑，似乎在嘲笑Lera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当然，你是专家，总会有用上你的时候。”

Lera耸了耸肩，她倒不着急表现自己，毕竟她的能力摆在这儿，没必要畏惧任何突如其来的挑战。

手里的饮料罐已经见底，Lera一口气解决了它，Maxim伸出腿，把垃圾桶踢到她面前。反跨的姿势坐久了也不那么舒服，他站起来，走到Lera身边，占据了沙发的另一半：“我曾经思考过一个问题，Lera，为什么有些生物生来就被捕猎，而另一些则注定成为猎手。”

“你之前的举例不够科学。”Lera抢先反驳，“如果一头雄鹿遇到一只狼崽子，它就能把这只小猎手的肚皮戳个对穿——或者雌鹿，把它踩个骨折。”

“……”Maxim被狠狠地噎了回去，他搞不清Lera是否在嘲讽他，把他比作动物幼崽。他承认他的肋骨还在隐隐作痛，伴随着每一次呼吸，Lera的“杰作”在无时无刻地向他耀武扬威，但这只是一次失误加上一点点愧疚之下的放水，如果他动起真格，Lera一点儿击败他的可能性也没有。

眼看着面前的女孩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Maxim却根本气不起来，他强行继续阴沉着脸，把对话进行下去：“没错，也许有些事情确实是从出生就决定的，但不能保证后天不会改变。”

“就像从出生起医生就断定我没办法健康地生活，可是你看现在，我甚至把spetsnaz的一员揍进了医院。”

“你要是再揪着这件事炫耀个没完，我不介意多给你上一课。”

Lera笑了起来，她有自信Maxim不会因为她的玩笑而真正愤怒，顶多是因为被强行提及而不高兴罢了，她不打算让Maxim一点面子也没有，于是她扭转了话题：“这么说我合格了？”

“只在我这里合格。”Maxim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得自己争取其他人的认可，不过那并不会很难。”

“是啊，能拿到你的认可才是最困难的，Maxim，你总是比谁都严苛。”

“是吗。”

“你以为只有你们能讨论我们，我们就不会讨论你们？”

Lera大大方方地承认他们这批新入选的队员在背后评价导师的事实，在Maxim皱起眉打算说些什么之前，作为对拍肩膀这样友好肢体接触的回应，Lera一胳膊肘捅向他的侧肋，并心满意足地从Maxim脸上看到了宛如给他塞了一嘴北极熊粪便的表情。

“你是个好导师。”她评价道，“很荣幸能和你一起共事。”

Maxim靠在沙发上，默不作声地忍耐了一会儿，才从Lera粗暴的行为中缓过劲儿来，他阖起眼睛，显然对自己手下的学生感到头疼：“这就是你表达荣幸的方式？”

“你不是已经痊愈了吗？”Lera露出故作惊讶的表情。

头一次吃了个哑巴亏，Maxim放弃了和Lera斗嘴的行为，他知道自己大概是斗不过这位姑娘了。于是他站起来，谨慎地保持离Lera足够安全的距离，主动发出了‘逐客令’：“走吧，我这儿没什么可招待你的。”

他说，看到Lera愣在原地之后，又冲门口抬了抬下巴。

“出去喝一杯，我请客。”

 

 

END

 

 

“不了，事实上，关于喝酒，Alexsandr已经邀请我了。”

“……”

Maxim撸起袖子，决定问问这个先下手为强的老不正经是怎么回事。

 

 

真·END

 

 

 

 

*spetsnaz的基地所在地，特战中心里面是有住宅区的，有纪录视频里说就像一个小镇。

 

好想看机枪哥和Finka喝酒调情的时候，沉着脸的导师诡雷阴沉沉地坐在一边：走了，Lera。

Lord：别啊还没喝完呢！来来来Lera我们不要理他，他爱走走，我们继续喝！

#大概是诡雷喜欢Finka又不知道如何表达于是看机枪哥更会调情感到不爽但是机枪哥真的只是想找个酒友而已#

机枪哥式委屈：都没人陪我喝酒！

 

最近自己磕诡雷Finka磕的好开心！要放弃嘎子了（喂！）感觉这对BG好好吃啊——毛子内部大概蛮偏爱Finka的，护着不让法国人碰，碰了就揍（狮子：？？？

然后诡雷和Finka还有种相互尊重的感觉，但是诡雷又是Finka无话不谈的导师，就觉得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既有尊重又有一点亲密，诡雷没准儿会挺护着Finka，而Finka时不时也会调皮一下让诡雷无可奈何（是属于姑娘的可爱！不可以生气的！）

然后揍到骨折这个大概可以笑一年【EDD警告】

再想想下歪着鼻子的诡雷，搭配招牌式凶恶眼神……

笑一辈子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题目是最近在听的一首非常喜欢的歌！超级好听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