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西

衷于微草,忠于微草,终于微草
两个魔道倍儿牛逼,微草永远争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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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狮】无证上岗

*突发梗,莫名想写状态下滑的大盾XD


一切都从Gilles打碎了一只杯子开始。
“怎么了?”听到客厅的动静,Olivier从卧室里探出脑袋。他一眼看到满地的碎片,和站在碎片旁凝视着左手的Gilles,“划到手了?”
Gilles的目光罕见地略显困惑,他摇摇头,举起手向Olivier示意:“没有,只是不小心摔了个杯子。”
“需要帮忙吗?”Olivier问道。
“不需要,我会把它收拾好。”Gilles谢绝了Olivier的建议,他开始寻找起不知道放哪儿去了的扫把,“去忙你的吧。”
Olivier默不作声地盯着他,过了一会儿,似乎是确认好Gilles真的不需要帮忙,他才把自己的脑袋缩回卧室里,敲打键盘的声音再次响起。Gilles没提醒他工作时记得关门,他们都知道这种提醒没必要,既然Olivier愿意把工作搬到家里来做,就表示他信任这个家庭的另一个人不会偷看,也从来不会在他工作的时候打扰他。
Gilles站在原地仔细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扫把被放在哪个角落。他小心地绕过地上的玻璃碎片,踩着冰凉的木地板走到阳台的一角——他后悔这个说法,当Gilles推开阳台门,踩到阳台瓷砖地板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对温度的判断有多么不合理。
但这都不是最不合理的。
Gilles拿起扫把柄,走回客厅里清理碎裂一地的玻璃茬,动作小心谨慎,生怕漏过任何一片细小的玻璃。Olivier总是喜欢光着脚在家里走来走去,连袜子也懒得穿,因此总是能踩到一些被疏漏的小东西,比如毛线头,Gilles庆幸他们俩都是男性,要是有位长发飘飘的女性在家里,他可不愿意主动想象Olivier踩上一脚头发的场景。
无论是毛线头还是头发,至少不会像玻璃茬那样伤到人。Gilles眯起眼睛,目光仔细在地上寻找着,光脚踩到玻璃茬的概念可就不一样了,玻璃茬会割伤脚底,而且还不那么容易取出来,那绝对会让Olivier嗷嗷叫个不停,并顺便埋怨一顿关于老花眼的问题。

你是不是老花眼了?
Gilles想起Olivier第一次这么问的时候,那天他的状态不太好,手枪难得射偏了几次,在靶纸不该留下痕迹的地方留下了弹孔。Olivier帮他更换靶纸,顺便展开那张Gilles一点儿也不想看到的纸张,伸到他面前大声嘲笑。
你也不能保证天天百发百中。Gilles偏开头,躲开快贴到自己脸上的靶纸,低下头装填弹匣,敷衍地试图跳过这个话题,他确信自己清晰地看到了靶纸,但不知道为什么,手臂的肌肉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容易控制,他甚至差异地感受到握枪的手在微微颤抖。
Olivier放下靶纸,他皱起眉打量着Gilles,仿佛在探寻他的朋友有哪里不对:你生病了?
没有。Gilles摇头否决。
我就说。Olivier满意地松了口气,拍拍Gilles的肩膀。你这家伙稳定得很,怎么可能状态不对。
就在Gilles刚要因为Olivier的夸奖说上两句时,Olivier的大声嘲讽接踵而来:
果然还是老花眼了吧!
……
Gilles没忍住,一脚踹上Olivier 的屁股。

他很确定自己的视力没有问题。Gilles扫干净最后一片玻璃茬,把簸箕里的碎玻璃倒进垃圾桶,晶莹剔透的玻璃片哗啦啦地掉下去,Gilles扎紧垃圾袋口后,又在垃圾袋外面多套了一层,把它放到了靠近门口的角落,准备第二天出门时丢出去。
房间里敲打键盘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Olivier伸着懒腰走出来,看见Gilles那副健壮的身躯蹲在可怜的角落里,对付一个小小的垃圾袋的样子,一点去帮忙意思也没有。
“咖啡。”他说,非但不帮Gilles的忙,还主动提出其他要求,“我想喝杯咖啡,Gilles,我快困死了。”
Gilles直起身体,站起身向厨房走去:“你就不会说「请」吗?”
“请我喝杯咖啡?”
“……没礼貌的家伙。”
Gilles有一搭没一搭地和Olivier斗着嘴,走进厨房里取出一个咖啡胶囊,倒扣着放进咖啡机。随后,他从杯架上取下来一只马克杯,打开水龙头冲了冲,放在咖啡机底下,自顾自地说着:“一杯咖啡,马上就好。”
Olivier很满意Gilles的服务态度,他在客厅溜达了一圈,活动活动因为久坐而发麻的腰腿,目的地被他定在了卧室,在客厅走了一会儿后,他重新返回卧室,一头扎进工作中:“送进来,请。”
“看来你又忘了「谢谢」”
“你要求太多了,Gilles,你总不能要求我一下记住那么多词。”
Gilles低头注视着马克杯中渐渐升高的咖啡,纳闷到底是谁的要求比较多。

啪。
Gilles怀疑他今天是不是就不该碰杯子。
Olivier那点小小的要求很好满足,鉴于年轻人忙工作忙到家里,Gilles并不介意偶尔为他服务一下,比如把咖啡端到卧室。他取出咖啡机底下的马克杯,用左手握着杯柄,右手托着杯子底部,咖啡的热量通过杯壁传达到他的手掌,天气转凉,屋里也不那么暖和,没人会不喜欢在寒冷中的温暖,Gilles也一样。他蜷起右手,手指和手掌简单摩挲了一下,让热量均匀地分布到整只右手。
意外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Gilles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失去了右手的扶持后,握着杯柄的左手猛然一抖,攥得住盾牌的左手此时却攥不住一只杯子。Gilles只觉得左臂的肌肉一阵无力,神经和骨节间窜过一阵诡异的疼痛,他迅速张开右手想要接住从左手中滑落的杯子,然而事与愿违,马克杯还是从他手里脱落,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发出粉碎的声响。
这次溅出的不光是碎片,还有温热的咖啡。
“又怎么了?”Olivier迅速从卧室探出脑袋,在看到一地的咖啡后,他看向Gilles的目光带上了几分不可置信,“你又打碎了一个杯子?”
Gilles耸耸肩,这下可不是只用扫把就能清理干净的事了,他得找来抹布擦干净咖啡,再清理碎掉的马克杯——不过这比玻璃杯要好些,马克杯的碎片又大又整齐,几乎没留下什么碎茬。
Olivier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他抱臂站在卧室门口,嘴里发出质疑的声音:“你怎么了?”
“没怎么。”Gilles回答,转身去储物间的角落寻找旧抹布。
“十分钟内打碎了两个杯子,你告诉我没什么。”Olivier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他大步走过客厅,绕开地上的咖啡,径直堵在储物间的出口,“到底怎么了,或者你赔我那两个杯子。”
“第一,这两个杯子本来就是我买的。”Gilles拿起抹布,转身打量着堵在门口的Olivier,“第二,你又胖了,以前你可堵不住这道门。”
“谁说我胖了!”提到这个问题,Olivier分分钟就要跳脚,“我只是比较壮,好吗,Julien那才叫胖,你去看他肚子上都有一圈赘肉!捏一捏手感一定好得很。”
“你捏过?”
“……没有。”
“那就不要诬陷Julien。”
Gilles转移话题的技巧总是十分巧妙,等Olivier反应过来的时候,Gilles已经挤开他庞大的身躯,蹲在客厅擦拭地板上的咖啡了。他嘿了一声,不满于Gilles不听他说完就离开的举动,快步跟了上去。
他注意到Gilles只用右手拿着抹布擦拭,左手腕则搭在膝盖上一动不动,这让Olivier感到一丝异样,于是他蹲下身,抓住Gilles的左臂用力一捏。
“……干什么?”
Gilles并没有露出任何痛苦的反应,他带着满脸困惑与无奈看向Olivier,就像平日里Olivier偶尔对他动手动脚时那样,没有一丝异样。
“你不对劲。”Olivier固执地捏了捏Gilles手臂上结实的肌肉,“是胳膊的问题吗?”
“你再捏下去,才会出问题。”
Olivier迅速缩回手:“别找我茬!”
Gilles怀疑自己总跟一个大嗓门的家伙生活在一起,迟早有一天会患上耳背。
Olivier嘟嘟囔囔地抱怨着Gilles的不讲理,控诉他拒绝自己的好意,与此同时又伸出手,主动接过抹布在地上擦拭起来:“我的咖啡,我来吧。”
“谢谢。”Gilles松了口气,站起来走向厨房,“再来一杯?”
Olivier对他们之间的默契感到满意:“算了,还是我来吧,你再多摔几个,家里可就没杯子了。”
“看来今天我不太适合碰杯子。”
“牙杯除外——如果你不想刷牙,Gilles,我是不会跟你在一张床上睡觉的。”
“谁愿意跟你在一张床上睡觉。”Gilles面露嫌弃,“你不知道你能占多大地方。”
被嫌弃了体型的大狮子张牙舞爪地呲牙示威:“那不如你去睡沙发。”
“凭什么。”
“凭你该准备退役回家抱孩子了,老家伙,快腾地儿!”
Gilles哭笑不得:“我们就不能不讨论孩子的事吗?”
“不能。”Olivier骄傲地挺起胸膛,“我有儿子,你没有。”
可你儿子对你一点儿也不好,Gilles默默地想道,如果你不持续地给他打钱,他根本不会承认你是他父亲。
不过他没有说出这个十分伤人的事实,他知道Olivier在这方面敏感得很,他不想伤到对方那高傲的自尊,他也知道哪怕他说出真相,Olivier也不会相信——只有在这件事上,Olivier宁可被骗到身无分文,也不愿意相信Gilles的判断。


“好吧,你有儿子。”
Gilles认输地做出投降的动作,他抬了抬手,却在瞬间重新回味到了那股无力的酸痛感,像是一条蛇钻进了他手臂的骨缝里,缠缠绕绕,用光滑冰冷的鳞片紧紧贴合他的骨头,最后扭紧身体,狠狠一勒。
Gilles忍不住皱起眉。
他握紧左拳,想要通过手掌张合的动作来舒缓不适,但当他想要蜷缩起手指时,Gilles差异地发现他的手指不听使唤,他越是用力,手指尖边抖的越厉害,还伴随着阵阵发麻,根本握不成拳。
这下,就连Olivier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年轻人迅速丢下抹布站起来,一手抓住他的手臂,另一手则捋开他的手掌,试探着轻按每一个地方。这次的试探比刚才的胡捏乱摁更加专业,Gilles放心地把自己的手臂交到Olivier手里,看着他们的救援兵紧张兮兮地对他做简单的检查。
“你受伤了?”Olivier问道,他们最近处于待命状态,他也不记得有任何训练中出了意外事故,“怎么回事?”
“没什么。”Gilles说,他知道没必要隐瞒状态下滑的事实,但这来的太快了,至少比他预料的要快一些。在一番犹豫后,Gilles改口道,“可能是拉伤。”
Olivier怀疑地打量着他,目光在他的手臂和眼睛之间扫来扫去,仿佛在质疑对方话里的真实性:“……你确定?”
“不确定,不是很疼。”Gilles尽量做出放松的样子,“也许我该去找Gustave看看。”
果不其然,一听到这个名字,Olivier立马像吃了苍蝇一样皱起鼻子。他放下Gilles的手臂,双臂交叠插在胸口:“不用找他,我看你一点儿事儿也没有,即使有事,我和Lera也足够帮你解决。”
“你和Lera。”Gilles故意露出略带受伤的表情,“真令人伤心,Olivier,只是一件小事,你居然还需要外援。”
“Lera很靠谱的!”
“这话听上去,你是不靠谱的那个?”
“我不是!”
“可是你连执照都没有,我的救援兵,”Gilles忍着笑意,按下快要跳起来的Olivier,“无证上岗,应该罚款。”
“你当你还干普通宪兵那一行吗?没事去别人家查查水表?”Olivier气呼呼地嘀咕着,拍开Gilles放在他头顶上的手,“清醒点,Gilles,你可不是十八岁。”
手臂上诡异的酸痛感消失了,Gilles攥起左拳,随后又放开,他的手指活动自如,手臂上的每一块肌肉又回归到他的掌控之中,唯独那股无力感依旧顽固地隐隐萦绕着他。不过无论如何,至少在今天晚上,Gilles不会再去尝试碰任何一只杯子。
Olivier嘴上仍然在絮絮叨叨地抱怨着,目光却盯着Gilles活动手臂的动作,一点小动作也没放过,他注视着Gilles张开手掌又握紧拳,拍了拍年长男人的肩膀:“看来今天你只是拿了两只倒霉的杯子。”
“或者它们只是想提醒我们该买新的了。”
“说得对,我早就觉得那两只杯子又重又丑,你看Emma桌子上那排杯子,一个比一个可爱。”
“如果你想买那种粉色带猫耳朵的杯子,Olivier,我会继续考虑找个机会把它摔了。”
Olivier大笑起来,就连Emma也嫌弃那只杯子,她买错了颜色,原本应该是黄色的橘猫杯,但店家不小心给她发成了粉色,在补发了一只黄色的杯子后,作为道歉,这只粉色的也送给了Emma。
丑死了。Emma直接把它丢进角落。送我我也不要。

年轻人重新蹲下来收拾地板,Gilles拿来扫把帮忙,很快,地上的碎片和污渍一扫而尽。Olivier洗干净手,把收尾的工作交给Gilles,自己则返回卧室,准备做完最后一点额外的工作。
“你确定没事?”临走进卧室前,Olivier扭头问道。
Gilles摇摇头,他暂时不打算和他亲密的挚友分享这件事,至少在他自己考虑好之前,Olivier什么忙也帮不上。
Olivier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做什么激烈的内心斗争,最终,他叹了口气,向后退了一步:“去找Kateb,如果你需要。”
“你终于认清自己是无证的事实了?”
“不需要你强调!!”
年轻的救援兵大声抗议着,退回房间里啪地一声关上门,只留给Gilles一扇门板,门板正中间粘着一个塑料挂钩,上面挂着一只小狮子玩偶,尾巴和爪子一晃一晃的,张牙舞爪地代替主人继续向Gilles示威。



END



小狮子是儿子给的!


真的很突发,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想写这种梗,原本没想写这么长的,只想写个一两千的短篇,结果没忍住or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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